啊呜制药

白日放歌须纵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镇魂/巍澜】醉酒记

日常沙雕段子第二则

沈老师黑历史向,不是你们喜闻乐见的那个发展


醉酒记

  赵云澜最近过得有些蔫,他的一颗智齿不幸发了炎。

  昆仑君的智齿长得可谓是颇有些灵性。这上古大神早在童年时期就耗尽了熊孩子的激情,人到中年便不可免俗地患上了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老年病,故而得一躺着长的智齿也不算什么稀奇。偏偏这二货还不安心于做一枚死宅,躺着也能躺成一指哪儿打哪儿的大爷,于是那牙便也继承了昆仑君的风骨,牙根翘起了俏皮的二郎腿,躺着还躺出了霸气风味。

  大庆十分惊喜地发现,这天上地下,除了老婆和妈,居然还能找出一样赵云澜怕的东西。只要提到看牙医,英明神武的赵大处长就开始疯狂打岔,拖延装蒜两不误,就是坚决不接受治疗。直到两边脸彻底肿成了不对称,沈老师才终于忍无可忍地替他预约了牙医。


  周末的口腔医院人很多,嘈杂成了一个闹哄哄的菜市场。沈巍预约的那位专家与赵云澜大概能兴致相投,拿到CT片先是乐呵了好一会儿,才从容不迫地表示这牙长得太过骨骼清奇,不动个小手术怕是解决不了。

  不提手术还不要紧,一提手术沈巍也开始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躺在躺椅上赵云澜却意外放松了下来。他张牙舞爪惯了,临到阵前听完判决,反而重新找回了那种淡定的感觉。趁着医生转身准备工具,他安抚性地握了一下沈巍的手,把正在焦躁不安的沈老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扒下赵云澜那只烦人的爪子。沈巍迅速地回头看了一眼,见并没有人往这边看,才压低声音说:“别闹。”

  “嘿嘿,”赵云澜笑得一脸二百五,他有心安抚沈巍,于是肆无忌惮地摆出了一个大爷的躺姿,好像前几天一提到牙医就装死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想来拔牙吗?”

  “为什么?”沈巍也觉得颇为奇怪,赵云澜的事情他恐怕比本人还要清楚几分。这二货继承了昆仑君本人的天资,摇摇晃晃地从小混混折腾成了大混混,居然难得没把自己折腾得缺胳膊少腿。别说口腔医院了,医院都没进过几回。口腔医院里究竟有什么能让大混混恐惧成这样,沈老师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你靠过来点,我给你讲个故事。”

  大庭广众之下,沈巍颇有些不自在。他回过头去,却发现医生不知什么时候被隔壁诊室叫走了,又想起赵云澜大早上起来就哼哼唧唧的可怜样,这才办了个板凳坐过去,权当是给话痨减压。

  赵云澜凑到沈巍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你还记得你上次喝醉时候的事吗?”

  沈巍:“……”

  他不明白话题怎么就一下跳到这了。好在沈老师谦谦君子,就算知道对方拿自己消遣,也还是拿出了对病患一等一的耐心:“不记得了。不过我本不应该喝酒的。大封初建时昆仑……不,你便嘱咐过我叫我不要饮酒,只是没说原因。想来是我曾酒后无状,惊扰到了你的缘故。”

   “扰倒是没有,但是惊是真的惊。”赵大处长笑出了一脸坏水。


  那还是遥远的诸神如蝼蚁的年代。神农构想的轮回将成未成,女娲无奈身殉了后土。昆仑君带着少年鬼王下了黄泉,当了大封的初代守门人。

  守门当然是不好玩的。大封门口没有网游没有外卖,只有一棵长得比较大的树、女娲降下的那块大石头和偶尔一两只伸出头来刺探的幽畜。昆仑君每天和小鬼王大眼瞪小眼,刚开始时过得相当不习惯。死宅曾经也是漫山遍野四处祸害的熊孩子,没过多久就无聊得脱了形,开始就算计起解闷的法子来。

  这天,少年鬼王从大封深处归来,几乎压抑不住满脸呼之欲出的郁闷。少年人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他想送昆仑君一个能逗他开心的礼物,此时正四处搜集制作礼物的原材料。

  这便是之后那条惊世骇俗的板牙项链。


  提到那条项链,万年云淡风轻的沈老师的嘴角不禁狠狠抽动了两下。那是他送给昆仑君的第一件礼物,还自以为十分用心。现在已知人事了的鬼王终于看懂了一万年前昆仑君一脸牙疼的表情,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好在话题终于跟牙挨上点关系了。

  

  少年鬼王一回来便被昆仑君招呼了过去。这不靠谱的上古大神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古朴的大酒坛子,献宝似的在小鬼王面前晃悠:“喝吗?从前女娲他们两口子酿的。”

  鬼王诚实地惊讶道:“这是哪儿来的?”

  “趁伏羲和女娲编织初代大封的时候从他们家顺的。一直都忘记了,今天才想起来。”昆仑君一脸伟光正的自豪,不等那孩子回答便凭空变出了两个酒杯给满上。

  小鬼王漠然接过了杯子,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女娲留下的那块大封石碑,一点也不想知道本尊在听到这番话时是什么反应。

  “来,干了!”

  少年学着样跟昆仑君碰了一下杯,然后豪爽地一饮而尽。

  要说起来,这其实是小鬼王第一次饮酒,还多少带了点借酒浇愁的意思在里面。他对待外族尚能压制住自己的戾气,对待同族却是丝毫不留情。鬼族的身体组织虽然可以再生,但也不会像鲨鱼一样终生换牙。小鬼王收集到的战利品,除了少数是幽畜们的斗殴遗留下来的以外,多数都是他从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嘴里生生抠下来的。久而久之,幽畜们还未闻其声便四处逃窜,大封边境一时间销声匿迹,收集牙齿自然也变得越来越难。

  这让初出茅庐的小鬼王变得越来越焦躁。人族说酒可以消愁,少年有愁无人说,便也有模有样地学着浇起愁来,不等昆仑君劝,一口气便下肚了几碗黄汤,看得那不靠谱的昆仑君都皱起了眉,忍不住伸手去拦,“你等会儿,酒不是这么喝的……”

  然而他话音还未落,小鬼王就哐地栽倒在了桌子上。

  昆仑君:“……”


  造孽的大人自然得来收拾自己作下的烂摊子。昆仑君无语地探过去将小鬼王放平,盖上一床毯子,几乎对这孩子的酒量叹为观止。他有心带着少年沾点酒精,毕竟不管用哪个方式计算这孩子都已及弱冠。却不想这孩子身为鬼王,酒量却差得如此惊世骇俗。

  昆仑君晃晃酒坛子,一坛好酒最终却落得自饮自酌,不禁难得地有些落寞。他拂开杯子,对着酒坛直接喝了一口。眼角却突然金光一闪。

  那是一只幽畜,正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软成一滩液体,晃晃悠悠地企图从大封的缝隙里渗透出来。

  大约是昆仑君从来都来不及自己动手的缘故,这群幽畜虽然能隐约感受到他未发的强大力量,但却显然对鬼王更加惧怕一些。小鬼王不知原因的晕厥让其中一些胆大的坐不住了,几乎要立即开始实行越狱计划起来。

  昆仑君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目光狰狞的怪物。不过一只小鬼而已,他还根本不放在眼里。眼看那幽畜就要通体脱出向前扑来,昆仑君轻轻一抬手,身旁那躺着的身影却在电光火石之间冲了出去,一瞬间就把那幽畜扑倒在地。

  

  昆仑君楞了一下,不禁放声大笑。万年没个正行的上古大神就在这几分钟也要抓紧时间自个恋,觉得自己这继承人选得实在太有眼光。

  ……然而下一秒小鬼王就把手伸进了幽畜的嘴里。

  昆仑君头皮一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孩子其实压根就没有醒,赶紧冲上前去准备把人拖出来。结果就听见了幽畜惨绝人寰的叫声:“——啊啊啊啊!”。

  昆仑君:“……小巍?”

  ——然后他就惊恐地看见了小鬼王手里新鲜出炉的那口乱七八糟的大板牙。


  昆仑君一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年轻轻松松地扭断幽畜的脖子,然后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熊孩子的始祖头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可能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恐惧,也不知道小鬼王为什么会在酒后生出喜欢拔人牙的诡异兴趣,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

  好在鬼王的酒量也实在天赋异禀,还未走到他跟前,就又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昆仑君:“……”

  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听到这里,沈巍早已字面意义上地满脸菜色。他从这段自己没有的回忆里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那些牙最后你是怎么处理的?”

  “扔了啊,”赵云澜理所当然地说,“我怕你酒醒了之后再来祸祸我的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赶紧给你扔了。”

  沈巍:“……”

  “直到后来你送我那串构思诡谲的项链,我才明白你当时是想干什么,”赵云澜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成了一个得意的二百五,“不好意思啊,小美人第一次送我礼物,本来应该好好地珍藏起来的,可是看到那项链我实在是有些牙疼,就给收起来了,一直没带。”

  “……对不住。”沈巍的声音小成了蚊子。

  “不过现在好了,有麻药了,像沈大夫这样的赤脚医生终于不会再出来祸害我这种饱受牙痛折磨的可怜病人了。”赵云澜伸了个懒腰,一脸笑嘻嘻地看着被医生请出去等候的沈巍——这一通消遣好歹是让他放松下来了,“果然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沈巍朝他笑了笑。


  可惜赵处长的体质注定与科学技术不太相容,换句话说,麻药好像对他莫名没什么用。

  于是下一秒就:

  “啊啊啊啊——!!”

  一瞬间,整个候诊室都安静了下来。

  

END

我发现欺负沈老师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这种沙雕段子诌一个系列出来都不是梦

以及那个对麻药没什么感觉,被医生强行卸了一颗牙下来,嚎得整个候诊室都安静了的倒霉蛋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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